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我:我去过北京了某:你从上海去北京,走的哪条路,看见“张三路口”,“李四饭店”了吗?我:地上有什么我不知道,我飞过去的某:瞎扯,天上怎么能有路呢说正经事。这两天朋医院援武汉医疗对发布治疗进展,我会第一时间转发,比如前几天中医药管理局的消息:然后就遇见两种反中医观点:1、中医太老旧,理论没有科学验证,是糟粕2、中药没有做过临床试验,直接用于临床治疗不应该中医老旧,是的,不过如果你研究一下反中医的历史,也许会看到其它的理由。“当有一天,中国的年轻人已经不再相信他们老祖宗的教导和他们的传统文化,我们美国人就不战而胜了。”——尼克松《不战而胜》从夏朝算起,到现在已经有多年的历史,在这漫长的多年中,无数的医师(古时候医师也同时是药师)用尝百草的方式检验过中药,用一边学习,一边实践,一边总结成功经验,一边探寻失败教训的方式完善着中医药,直到多年后的东汉,达到了一个高度。鸦片战争前后,传教士进入中国,一面传教,一面医院,从主要收治淋病、梅毒造成的结膜炎、虹膜炎,以及沙眼等眼病开始,逐渐在国内建立医院,并以之为依托办起医学院校。目前国内知名的医学院校医院的影子。同时,日本发起了明治维新,全盘西化,汉医在日本被废止。寻求出路的中国人留学日本,受明治维新后日本的影响,主张学西洋,废除中国旧的制度,进而主张废除旧的文化,包括医疗手段和理论,一大批主张废除中医的人士产生,他们中的很多人,包括梁启超、胡适、巴金、鲁迅、余岩、汪精卫等都或在舆论,或在行政上,成为反中医的推手。有的人说因为反中医的都是名流,证明反得有道理。如果你这样理解,和你也不必讨论了。后来的北洋政府教育部总长汪大夑就曾经于~年留学日本。他积极主张废除中医,在年《中华民国教育法新令》中,中医药被清理出教育学科,这是政府旗帜鲜明的反中医的开始,随后北京、上海及全国中医药界陆续发起请愿,年汪大夑再次表达了中医学不允许办学的禁令,医院和西药的不够用,对中药的使用暂缓管理。这是中医废医存药的开始。直至二十余年后的年10月,中医开班办学的禁令才得以解除。即便如此,以余岩为代表的反对派也一直呼吁取消中医。而中医药的一直以医馆收徒的方式传授,范围小,效率低,经历了20余年的废医存药,缺乏理论传承的中医药如风中残灯,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在开班禁令解除后,一些名医自行开班授课,抢救中医。要说起反中医的知名人士,有两个故事广为流传。一个是梁启超。梁启超因为尿血,年3医院切除了认为可能有肿瘤的右肾,之后尿血并未好转,医院切错肾声音也逐渐泛起,这个情节在姜文的《邪不压正》中也被调侃了一下。为了帮助西医在中国的发展,梁启超特别在年6月发表了《医院》声援协和,将事情压了下来。而在年9月14日梁启超给孩子们的信中,说:“他(伍连德,就是那个在东北鼠疫中力挽狂澜的伍连德,是留洋的西医。)已证明手术是协和孟浪错误了,割掉的右肾,他已看过,并没有丝毫病态,他很责备协和粗忽,以人命为儿戏,协和已自承认了。这病根本是内科,不是外科……现在连德才证明他们的谎话了。”尽管如此,为了让西医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梁启超也没医院发难。梁启超信赖的协和没有能改善他的身体,在中医唐天如的治疗下,他有了起色。为此,梁启超给海外的儿女写去家书:“好叫你们喜欢,我的病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好的清清楚楚了。总之,药一下去,便见功效,由紫红变粉红,变哑色,变黄,十剂之后,完全变白,血腥气味静除,恢复到平常尿味。”另一个是胡适,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胡适。年3月30日胡适在《题陆仲安秋室研经图》记中说:“我自去年秋间得病,我的朋友学西医的,或说是心脏病,或说是肾脏炎,他们用药,虽也有点功效,总不能完全治好。后来幸得马幼渔先生介绍我给陆仲安先生诊看。陆仲安有时也曾用黄芪十两,党参六两,许多人看了,摇头吐舌,但我的病现在竟好了。”对于这件事,当代最努力的反中医人士方舟子也点评过,说胡适曾辟谣自己从未患过糖尿病,所以并没有请陆仲安治疗过“糖尿病”(梁启超的肾,方舟子也证明过协和并没有切错)。我想胡适并没有说谎,你看,他说了,当时并不知道什么病。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教育部内还有人积极主张废除中医,毛泽东在谈到这个问题时说:“中国对世界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中医就是一个”,年,中国在北京、上海、广州、成都,成立了公4所中医学院,并要求各地医学院校开班中医班,邀请当地名医授课,中医在夹缝中迎来一线生机。遗憾的是几十年后,中国各种传统文化全面萎缩,中国的传统节日也失去了传统的意义,沦落为粽子节、情人节、月饼节,主题就只有一个“吃喝玩乐!”,而幼儿园里过万圣节、圣诞节的热情都能赶超春节。小时候击鼓传花,好歹偶尔也成语接龙,现在都是联网升级打怪,不要说古典诗词,就是白话诗歌也没有什么人读了。中医药,特别是中医理论传承也随着中国文化的没落逐渐式微,直到现在四面楚歌。这个问题非常复杂,我没有能力分析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文化问题,也有经济原因(可以听听这个视频)。有人说学中医的,学来学去都是古时候的东西?到现在还在谈东汉的张仲景?都21世纪了,还在看东汉的书,所以,它是落后的。是这样吗?我们学数学,从数1、2、3开始;学社会关系,从父母兄弟开始,学说话,从“爸爸、妈妈“开始,因为这些就是亘古不变的东西,再过年,可能还是会这样。同理,老的理论,不会因为它年代久远,就有需要被推翻的必然。新的学说,也不会因为它新,就必然代表更先进更合理。理论都要用实践来检验。虽然《伤寒论》成书于年前,但即使从有医学记载的春秋算起,到东汉时期,中医学也已经发展了近年,有相对成熟的理论体系,实践经验。《伤寒论》是一部理论联系实际的临床学,里面记录了治疗的理法方药,针对疾病辩证的逻辑,疾病鉴别,和治疗处方。它是帮助我们整理治疗思路,可以指导临床用药的,实践的书。且不说非典中使用中药的患者更少后遗症的事实,单说这次疫情中本文所引用的文件中例使用中药的患者用药3天表现出来的有效率(改善60%+未进展30%),这还不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实践证明吗?症状和影像学的改善对于治疗有什么意义呢?大多数患者发病初期可能表现为轻中症,患者在这个阶段并没有什么危险,但目前临床治疗中,有20%的患者可能会进展到重症,重症的患者会在短时间因为炎症爆发而发生多器官的损伤,部分会最终因此而丧命。阻止轻中症患者向重症进展,就会降低患者炎症爆发的风险,从而降低死亡率,同时,轻中症的治疗费用也更低,在这个阶段取得的成绩,无论从患者受益还是从经济上都性价比更高。如果说非典已经过去了17年,回忆起来有点困难,那,近在眼前的成绩,为什么视而不见呢?网上还有人把中医药治疗的成绩发布,说成是迷信出来抢功劳,请问你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来了解中医,你根据什么认为这是一种迷信?就因为你无法理解吗?就像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程序员在电脑上一顿乱点,就能给我变出一个网站。如果你只是心血来潮的人云亦云,好吧,就让骂中医来预防你汉语能力退化吧。下面来说科学。所谓科学,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真理的恒常,可重复。中医按你的标准,不科学,但它是否科学,我还是老生常谈:你今天无法验证的,可能是它不存在,也可能是你没有能力验证,不要轻易否定,除非,你认为你用来检验的标准,已经是最后的标准,没有再改进的空间。还记得吗?杀死哥白尼的“真理”——“地球是宇宙的中心”。现在觉得很可笑,不是吗?目前的西方医学的研究方式,是一种分析的方式,分析的方式必须找到一一对应的关系,不止是找到彼此关系,还需要把这种关系定量。这个研究什么时候是尽头?我不知道。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中医的研究方法和西医完全不同。中医用整体联系的方式来观察人体,分析疾病,中医认为我们只能有限的认识世界,有限的认识事物之间的关系,所以中医放弃穷尽分析的方式,但我们有认识疾病的需要,所以选择了综合分析的方式。就像我开始说的故事,这是通往同一个目的地的,两条不同的路,仅仅因为我不能把你看到的沿途风光复述给你,就能证明我没有出发,不能到达,非常可笑。同样,用分析医学当下的研究成果,来评价与之平行发展的另一套医学体系是否应该存在,显然太过傲慢。有人说,你说中医有用,中医能治好淋病、梅毒、结核吗?那么,用你的逻辑,你治治股骨头坏死、月经不调、神经官能症给我看。医学说到底,是对生命的探索,是帮助患者解决问题的手段,中医死了,手段不会更多,没有必要拿出绞杀的热情。有人说,你们中医有本事不要抽血,不要照CT,不要核磁共震啊!中医并没有兴趣反对科技手段的运用,对新的学说也没有抹杀和漠视的意愿,中医要守的是辨证论治的根本,取彼之长,补己之短,相互借鉴,并不违背中医的初衷,也不会妨碍中医的进步。毛泽东曾提过:“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和新药学”的畅想,兼容并蓄,这难道不是一个医生的胸怀吗?好,来说说临床试验。什么时候我们需要做临床试验?在我们对试图用于人体的药品知之甚少的时候,它有没有治疗做用?有多少治疗作用?有没有毒?毒性什么情况下表现出来?毒性大小?西方医学的新药开发,主要是人工合成药,常常是自然界没有单独存在的东西,甚至可能是自然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人对它的了解极度缺乏。所以,我们需要做实验来确认它在体外和动物体药效、药理、毒理等特性,从其中挑选毒性较低,作用效能相对更高的药物来进行人体试验。1期临床试验:小规模的人体试验,重点观察它在针对适应证的安全性,也就是,确认受试药品针对某适应证时都能达到一定的疗效,同时,有一定安全性。这个时期被称为临床药理和毒性作用试验期。在动物实验中表现安全性高的药物,在1期中被认为不安全的,研究终止。2期临床试验:完成了1期研究中,可以扩大一定规模,了解不同剂量的受试药物在药效和安全上的差异,以便能为该适应证挑选出更合适的剂量。这就是2期临床试验,这时候也需要进一步观察安全性,因为随着使用人数的增加,可能会发现一些较少发作的副作用。3期临床试验:进一步确认药物的疗效和安全性。由于有2期临床研究对药物的安全性有一定的了解,这时候“药物的前期看到的疗效值不值得患者冒险”是伦理审核中重要的讨论点。这也是为什么在新药开发中1期、2期试验对于新药开发重要的原因。在3期临床研究中,较大样本的条件下,会纠正小样本研究时结果的偏差,可能会暴露一些严重的不良反应,或者,疗效并没有试验前预期那么好,如果研究发现用药风险大于可能疗效的受益,试验也会终止。这是为什么新药开发需要通过3期临床试验才能上市的原因。4期临床试验:为新药上市后的研究。考察在临床广泛使用条件下药物的疗效和不良反应,发现真对适应证中人群差异和不同剂量的差异,为优化使用提供依据。通常需要例,不要求设立对照组。在这个阶段,药品的不良反应被不断发现,药物的说明书被不断修改,如果不良反应足够严重,药物甚至会退市。即使没有做4期临床,上市后不良事件的报告和分析,也能对药物安全性的进一步观察,发现足够严重的不良反应,也会被退市。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反应停的海豹肢婴儿事件。反应停在前期研究中发现对能缓解孕妇的孕吐有很好的疗效,在欧州十几个国家进行了大面积推广,然而,随后出现了大量的四肢短小如海豹的婴儿,追述她们的治疗历史发现,与反应停有关,于是,反应停被叫停了。临床试验的重要性在于,对于完全不了解的东西,比如合成的新药,我们必须要谨慎的判断它的利弊,因此我们必须要坚持按照1期、2期、3期临床试验的方式开展研究。而4期临床试验,以及上市后不良事件的分析,才是检验药物疗效和安全性的试金石。因此,对于大家已经熟悉的,掌握它特点的东西,临床试验就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就好像,你20岁谈恋爱,别人介绍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相亲,除了你感觉喜不喜欢,你还需要仔细观察考察,去判断TA是不是值得托付,说不定你还会叫个哥们姐妹去考验下;等你到了80岁,你们已经一起过了50年,你已经不会再考验你的老伴的人品了,不是因为人品不重要,而是因为,你已经了然于胸。中医对中药的关系就是一对和谐的老夫妻,而现代人和开发的新药则是正在相亲的两个人。为什么我们说一些经典名方不需要做所谓的临床研究呢?就算从张仲景算起吧,历经年,这些经方有多少人用过了,难道还不足以大于区区例吗?有哪一个新药上市后经历了年的临床应用的观察呢?有人说中医古方不再适应现代人用了,因为现代人和古代人已经不同,现代的环境和古代的环境也不同,是不是这样呢?人和环境都变了,这没错,但经方还适用,为什么呢?中医是理、法、方、药。是通过辨证来确定治法,根据治法来选择组方。证型是对一个人体质、致病因素的性质、人体对致病因素的反应等的总和判断,这些证型的判断标准不会随着朝代的更迭而改变。类似于我们蒸包子发面,虽然春夏秋冬面团发到成熟的时间长短不同,但都必须等到面团发到两倍大,手指头戳下去圆顶不塌陷,不充满,才是成了。顺便说一句,现在又很多人在利用现代研究手段研究中药,不过现代研究分析手段下研究出来的中药,并不能够代替中医理论来指导用药。举个简单的事实,一个人为了治疗多个疾病同时服用多个化合药物,可能会因为药物相互作用导致疗效降低,或者毒副作用增强。而一个毒性较明显的药物比如细辛或者附子却会在复方煎剂中表现为毒性降低。反中医的人,大概有这么几种:1、因为痛恨自己的过去而反——类似于吵架的时候要“问候你全家!”,戊戌变法的那一批大概如此。2、因为市场竞争而反——看中医的病人检查更少,合成药更少,医院赚钱,占用了本来可以帮器械、药厂消费的患者。3、因为需要和药厂合作而反——在中国的医学界的出人头地,靠踏实好临床,几乎不可能,必须有药厂推动你在大会小会上发言,主持,以你的名字发文章,把你推到山顶上,被人看见。你支持中医,指望谁来推你?所以,即是自己亲闺女要交给中医治疗,也是不能出来说话的。4、喷子——呃。5、不知道为什么反——剩下的就是深受教育的普通大众,包括一些医生。为什么一些医生也会反中医啊?他们对中医并没有仔细去了解,在习惯的知识体系中,中医格格不入,毕竟他们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而教育他们的就是类型2和3,而他们中的一些又会变成类型2和3,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观察一下身边,医学院和中医学院的数量对比,我没有数据,但放眼上海,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啊?要医学院宣传中医好,那不是脑子有包?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文章已于修改当前时间: